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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界的權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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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界的權謀天花板

這天早上,國主父親正在朝堂之上訓誡朝臣。

“一方有災,處處有禍,一朝為禍,步步該災。你們也是聽說了的,一個小鎮的一場連綿雨,開啟了各位今年的貪汙腐敗之路。”國主說。

一位朝服上有兩只仙鶴刺繡的官員出列了,他拿著自己的折子,行了君臣之禮,開口直諫,說,“國主,微臣知道此事,容稟,”國主微微點頭,這位大臣接著說,“就像民間年年修路,年年沒路走,說白了,就是下面的人貪。其實,下面的貪,是上面的護,這個利益鏈可是龐大的。接下來我們自由討論,大家踴躍發言。”

這時,一位武將出列了,他說,“去年邊關戰事吃緊,還好太子殿下禦駕親征,給我們帶來必備的糧草馬匹。既然有修路的前車之鑒,賑災的申請大多都是當地父母官的杜撰。謊報災情,騙取朝廷的銀錢,某些同僚真是年年有天天想。”

“說的沒錯,不如把民兵用起來,讓民兵監督當地衙門所有銀錢的支出明細和收入來源。”仲亞父仲丞相說。

“好主意,就這樣辦!”國主立刻擬好旨意,決定用民兵監督所有的衙門的財務賬務往來。

“聽說了嗎?掌管軍務的軍機大臣被革職查辦了。”在禦膳房做主廚的宮女翠花說,

“是啊,好像是叫霍明耀的大將軍。”幫廚宮女綠葉說。

“是犯了什麽事啊?”翠花問。

“噓,不要聲張此事,”綠葉壓低了聲音,觀察了四周的廚子都沒註意到這裏的動靜了,綠葉說,“據說是舉報貪汙。”

綠葉說完,低著頭做活,翠花也默不作聲了,兩個人大概司空見慣了大臣的革職抄家問斬之事,就像人們吃飯喝水一樣尋常,綠葉心想。

三天後的禦膳房比尋常更熱鬧了。

大家都在準備午膳,這時宮中行走的太監蔣連虎來禦膳房吩咐廚子上菜的時間。他來到相好的宮女綠葉跟前,把一朵粉色的剪絨花頭飾送給了綠葉。

綠葉心裏又驚又喜,說,“宮裏不許私相授受,下次別來了,”

蔣公公說,“是我托人從宮外特意給你買的。”

綠葉說,“那怎麽好意思!”

蔣公公說,“誰讓你是我心上人啊!”

綠葉瞅了瞅周圍其他的幫廚和廚子,發現大家都在議論今日朝堂的事,

“他們說的事,是真的。”蔣公公說,

綠葉說,“霍明耀真的被問斬了呀?”

太監蔣連虎說,“昨兒個午時三刻,霍明耀就被押解到刑場斬首了。”

綠葉又不是第一次聽說國主下令殺人了,她還是表示出一個待在安全區域的相當驚訝的態度,說,“好嚇人哦!”

接著,綠葉繼續在案板上拿菜刀切菜。太監蔣連虎捏了捏綠葉的手,綠葉生怕被旁人抓住把柄,她一擰眉毛,說,“公公有什麽吩咐?”

蔣公公來到主廚翠花的旁邊,大聲喝道,“今日午膳推遲一個時辰。”蔣公公看著翠花的手,說,“真嫩!”

這時,綠葉用刀子一樣毒辣的眼神剜了翠花一眼,嘴裏說,“你什麽也沒得。我還有這個。”她停下切菜,捏起蘭花指,摸了摸鬢上的粉色剪絨花,臉色得意,像是一個情場的戰勝者一樣。

過了兩個時辰,我和循還有娘親一起在景福宮吃午飯。

娘親說,“聽說昨兒斬了一個姓霍的將軍。”

循說,“三天以前我就察覺到了,霍將軍這次是背鍋了。三天以前,朝堂之上,仲亞父丞相的人挑唆國主父親重用民兵,用來監督各地衙門的財政。因為地方上的衙門都涉嫌做假賬,涉嫌謊報災情騙朝廷的賑災物資和款項,霍將軍向來剛正不阿,說一不二,只工作了三天,他就得罪了所有的地方衙門,”

我說,“他怎麽得罪仲亞父的?”

循說,“因為仲亞父把持著朝野要政,他想拉攏別人,而別人不被金錢收買。霍將軍手裏有仲亞父虧空軍營糧草中飽私囊的鐵證。他還沒有行動,仲亞父先下手為強了。”

我說,“霍將軍為什麽不拿出鐵證自保呢?”

循說,“霍將軍肯定想把地方的事一並處理好,捏住仲亞父所有的罪證,結果霍將軍的政敵團結到一起把好人扳倒了。他手裏有一個賬簿子,記錄著仲亞父的巨額財產來源。這個賬簿子就是仲亞父的利益鏈和關系網。”

我說,“拿到了嗎?”

循點頭,“但都是化名,無法查證。”

我說,“地方上謊報災情騙朝廷的賑災款的苗頭就是官僚主義之風點燃的。先是修路,再是賑災,先是基礎設施建設,後是民生項目,朝廷都是白花了大價錢,徭役賦稅課太重了。”

循說,“眼下,仲亞父有意與正義為敵,我們且戲他一戲,我掌握賬簿的事,遲早會引起仲亞父的報覆,我們要先下手為強,可是他結黨營私已久,羽翼眾多,我們無法正面出擊。為了父親的安全,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

我說,“要扳倒一個權臣,必須靈活運用用權術和策略,我們先讓父親的替身代替父親上朝。我們幫父親鞏固皇權,再謀求行政的廉潔公正。”

循說,“對。”

娘親說,“我錄音了,你們的父親正在聽。”

過了半晌,父親來了景福宮,說是一起宴請丞相仲亞父,下午就是最好的時機,我想。

父親的替身端坐在金鑾殿的龍椅上,父親已經從密道去往了娘親的舊宅躲禍。

本以為這次我們贏定了,結果循說,“剛才來赴宴的不是仲亞父本人,因為仲亞父臉上沒有雀斑,長得再像,身段再像,也是有破綻的。”

我和循在宴客的廁所旁邊商量著。

循說,“好在父親知道了真相。”

我說,“先進去大廳赴宴,我們不能有破綻。”

席間,國主替身按計劃,把退位詔書交給仲亞父,說,“以後,太子殿下就是國主了。”

假的仲亞父接過假的遺詔,面色平靜的坐回原位。我還真找不出來他其他的破綻,我心想。

這時,循淡定地舉起酒樽說,“有一事請仲丞相幫忙。”

仲亞父的替身說,“還請太子殿下吩咐。”

循說,“大理寺少卿杜運勤造謠說我跟霍明耀是一夥的,他說,霍明耀克扣軍餉,還在賑災的糧食裏添加石子。”

仲亞父替身說,“今早杜運勤是參了您一本。”

替身接著說,“可大可小,就看杜運勤有沒有偽造賬簿子。如果,賬簿子做的像,做的真,那就危險了。”

宴席散了以後,循和我回家娘親的景福宮。

晚上,養心殿的燭光亮起,國主父親從密道回到宮裏,他吩咐替身,替身就歇在了正殿,父親本人和循還有我和娘親一起坐了一個晚上。

父親說,“策反仲亞父的人很簡單但不得民心。霍將軍已經被斬無法挽回。本來可以按照律法扳倒仲亞父的證據也在侵蝕我們的利益。”

循說,“我們造一本霍將軍寫的假的日記,就說霍收了仲的好處,甘心替仲領罪,仲金蟬脫殼,霍拿錢辦事,而仲罪責最大。”

父親說,“對。極好!”

我把一個嶄新的日記本做舊,寫好關鍵的幾句話,把日記本在燃著的蠟燭上燒了一燒,只留下那頁有關鍵詞的字跡看得清楚。

第二天早朝,大理寺少卿杜運勤上朝說,“微臣呈上霍將軍手裏的賬簿子,坐足了太子殿下的實罪。”

國主本人說,“呈來。”

太監把手裏的賬簿子換成了昨晚的日記。

國主說,“仲亞父,你可認罪?”

仲亞父拜了三拜,說,“臣不知。”

國主說,“仲亞父,你有何冤孽?”

仲亞父說,“請國主大人明示。”

國主把日記本從金鑾殿的龍椅上扔到仲亞父的面前,有幾個他們一夥的官員,做慣了奴才狗腿子的那個太學腐儒宋禮材走了幾步想幫仲亞父撿日記本,還有幾個同黨,在交換眼神,但是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平日裏都是聽仲亞父的話,因為這樣發財快。

仲亞父看完日記,說,“國主英明,我看不懂。”

國主說,“杜愛卿,讀給大家聽。”0

杜運勤說,“喏。霍將軍親筆日記。記錄了霍將軍瀆職的內容,原來霍將軍和你是一夥的。”杜運勤說,“霍將軍被斬的好啊,還釣出你這個背後黑手。”

太子殿下說,“來人,把仲亞父褪下服制,關進天牢。”

杜運勤說,“臣有罪,不該錯怪太子殿下。”

國主說,“鋤奸有功,賜頂戴花翎。”

杜運勤說,“臣定當竭心盡力為民除害!為主上分憂!”

這時,仲亞父馬上就被押到天牢,他大聲地喊,“我只是個替身啊!”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著慎刑司司儀李章意驗明真假!驗明正身,由慎刑司全部人員項上人頭擔保,擇日將霍的同黨抄斬!”國主說。

循松了一口氣,說,“兒臣有了嫌疑,請大家質疑。”

滿朝文武瞬間分為兩派,一派說太子殿下有嫌疑,一派說太子殿下功大於過。

國主說,“派太子戍關一年。靜思己過。”

循說,“喏!”

眾位官員皆拜倒,喊著,“國主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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